林川本就不是拘小节的人,地毯上裹件外袍就能凑合一宿。
秦砚秋本来收拾药箱,说去找阿茹再安排一个帐篷。
他没同意。
这血狼部大营里到处是披甲带刀的武士,她一个娇弱女子,夜里怕是要怕得睡不着。
脑子里转了七八个念头,一会儿想“她自己睡会不会害怕”,一会儿又琢磨“夜里要是有人走错帐怎么办”,末了干脆转身按住她的药箱:“就在这儿歇着。这帐里暖和,离大酋长也近,万一夜里有什么动静,你照应着也方便。”
其实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,不过是他自己放心不下。
他在地毯上躺下时,能听见矮榻那边她的呼吸声,时快时慢,像揣了只兔子。
他便故意把呼吸放沉些,让她知道自己醒着,守着呢。
可他哪知道,秦砚秋这一夜也是半睡半醒,胡思乱想。
他那句“你早晚是我的女人”,反反复复在耳边响起;翻来覆去时,又总想起他撕衣服给她上药,又气他霸道,偏生心底又有些说不清的甜;后来又琢磨着,身子都被他看过了,这算不算……算不算入洞房了?夜越深,思绪越乱,一会儿怕他冻着,想把自己的披风递过去,一会儿又怕他翻身爬上榻来,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;迷迷糊糊快睡着时,竟还闪过一个念头:要是能永远这样,他守着她,她看着他,就好了……
外面人声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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