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,您慢点说,我先记下来……”
年轻的登记员把毛笔往砚台里蘸了蘸,看着面前的老农。
老农脸色黢黑,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:“那地……生地!种不成!土太瘦,得、得喂东西!”他张开枯瘦的手比划着,“茅房里的、牲口栏里的、还有那烂叶、麦秸……堆一堆,沤烂了,往地里一撒,苗才能长……”
登记员愣了愣,笔尖悬在纸上:“您是说……粪田?”
“对!对喽!”老头一拍大腿,“老辈子种地都这样!不喂饱地,它不长粮食!那两千亩新地,不弄这个,明年开春准得荒着!”
登记员皱着眉把话记下来。他知道谷里新开的地多是荒坡改的,土确实薄,可他是读书人出身,对种地的事情一概不通。想了想,便去找南宫珏。
南宫珏正在和林川商量冬小麦的事情,听了登记员的汇报,也是有些懵。
倒是林川听完后,忽然笑了起来:“这老汉说的对,是得堆肥啊!”
“堆肥?”南宫珏听得一头雾水。
林川也不解释,叫人把那老农请来,递过一碗热水:“老丈,您说的堆肥,是不是把秸秆叶子什么的和人畜粪便混在一块儿,淋上水,让它烂透了?”
老农瞪大眼睛:“大人也懂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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