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山往椅背上一靠,重重叹了口气,“如今朝廷跟女真议和,每年要上缴几十万两银子,还有贡茶、贡绢、贡酒……”
听到这里,林川恍然大悟。
这不就是初中历史课上学的内容吗?
内部腐败混乱,外部强敌环伺,打赢了议和,打输了求和,总之就是掏银子、送东西,通过经济手段来缓解军事压力,明明是上贡,却美其名曰“岁赐”。
林川沉默不语,静待下文。
陈远山继续说道:“如今南边那几个王爷,把贡茶、贡绢的肥缺分了个干净,理由倒是冠冕堂皇,说什么’南货北运,以全议和体面’。”他冷笑一声,“实则呢?不过是借着岁币的由头,把自家产业塞进朝廷的账上。朝廷心里清楚,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毕竟南边安稳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林川点点头。
这种各方势力权衡的手段,他也只能听着,置喙不得。
“你也知道西梁王和王爷一直不和,如今贡酒一事,落在咱们北边了。”
林川皱起眉头,困惑道:“将军的意思是,那贡酒的名额,朝廷有意给北边,是想平衡一下?”
“平衡是幌子。”陈远山抬起眼来,“朝中是想看看,北边这几股势力,谁能接得住这担子。西梁王的杏花村呼声最高,一来他在朝中经营多年,二来……他手里握着北方五州的税银,朝廷得让他三分。只不过如今,青州入了王爷的口袋……”
“那王爷的意思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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