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往西梁山的商路,本就是条土路。
二狗带着连弩营与火器营的四百将士,天刚蒙蒙亮就出发。
直到下午,才终于抵达那个岔路口的哨卡。
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,自己则躲到一块巨石后,从怀中掏出千里镜。
这哨卡比他上次跟大人经过时规整了数倍:原本临时搭起的木栅栏换成了夯土矮墙,墙头上插着西梁军的旗帜;旁边新圈出一座百人队规模的营盘,帐篷排列得整整齐齐,营门口立着三道拒马,连取水的井台旁都有两名士兵持矛守卫,显然是做足了防备。
二狗皱着眉调整千里镜焦距,目光扫过营盘内的士兵,忽然顿住。
树荫下,一个穿着西梁军百户服饰的汉子正靠在树干上,手里捏着个酒葫芦,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倒酒。
那张脸虽晒得黝黑,眉眼间的轮廓却格外熟悉。
“张平安?”
二狗心中一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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