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场边的白杨树落了满地叶子。
王铁柱扯掉粗布褂子往地上一摔,露出被秋阳晒成古铜色的脊背。
他从兵器架上抄起一面刷着桐油的木盾,又拎起柄木刀,刀头蘸了新调的白灰:“来啊,谁身上白灰多,谁就认栽。”
那百户冷笑一声,摘掉腰刀扔在一旁,也选了同样的木刀木盾:“今日就让你知道,什么叫军伍规矩!”
周围人群往后退了一丈远,战兵们叼着草秆起哄,辅兵们抱着胳膊看戏,连食堂里的伙夫都拎着锅铲挤在最前排。
“开始!”有人喊了一嗓子。
百户率先动了,木盾护着胸口,木刀带着风声直劈王铁柱面门。
他的招式端的是边军的硬功夫,劈砍格挡都有板有眼。
王铁柱却不按章法来,他把木盾抡得像面小盾牌,时而横挡,时而竖砸,甚至借着转身的力道用盾沿去撞对方的腰。
百户的木刀几次要劈中他肩头,都被这野路子的格挡逼得偏了方向。
“你他妈这是乱打!”百户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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