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露都过了,谁不知道草木要枯、花叶要谢?
偏他说霜打过的叶子,比二月的花还要烈。
她见过太多所谓才子,有的借着诗句诉衷肠,转头就问龟奴“苏姑娘今晚的身价多少”;有的把“怜惜”二字挂在嘴边,却在她提起早年被卖入教坊司的往事时,眼神里闪过嫌恶。一个个人模鬼样,只会空悲春秋。
可这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,不一样。
它没提风月,没诉坎坷,就那么直愣愣地,让人心动。
“真好。”
苏妲姬又说了一遍。
柳元元在旁撇嘴:“再好也是个边军写的,难不成还能比张公子的词更熨帖?”
苏妲姬没接话。
张冠的词是好,“画舫笙歌”“玉露琼浆”,句句都合着她“名妓”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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