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父常教诲,军伍之中,’威’字重逾千斤。若上下无序,士卒敢与将官辩驳,辅兵敢与战兵争食,这仗不用打就先输了。”?
林川点点头,指尖在“威”字上轻轻敲着:“你出身将门,想必对‘军威’二字有更深的体会。那你觉得,当年令尊在战场上,是靠军法让士卒冲锋,还是靠别的?”?
周砚想也不想:“自然是靠军法!临阵退缩者斩,延误战机者斩,违逆将令者斩。正是这’三斩’,才能带出常胜军!”?
“那令尊有没有说过……”林川语气平淡,“为啥同样的军法,有的队伍能守住城,有的队伍守不住?”?
周砚语塞,眉头紧紧皱起。
“你方才说那三斩,是军法。”林川目光扫视全场,“诸位西陇卫将官,在边军多年,见惯了令行禁止的队伍。可今日我想问,什么样的军威,才能让一支部队不用督战,不用喊杀,自己就敢往刀丛里扑?让每个士卒都觉得’该我上’,而不是‘要我上’?”
这话像颗石子投进静水,西陇卫的将官们都愣住了。
周砚眉头紧锁。
他一直坚信治军靠的是“三斩令”,可要说“主动往刀丛里扑”,似乎总少了点什么。
林川没等他们回应,继续道:“想必大家都听过铁林谷的几次战例,包括上月拦下鞑子千人队的那场。”
周砚抱拳道:“自然听过。以寡敌众,硬撼骑兵,铁林谷的威猛,西陇卫上下都佩服。”
旁边几位也纷纷点头,眼里带着明显的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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