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。
巴罕闻声猛地停下脚步,扭过头去。
晨光里,一个姑娘提着只粗陶罐站在不远处,罐口还挂着乳白的驼奶渍,显然是刚去挤驼奶回来。她见巴罕望过来,慌忙低下头,辫梢的红绸垂在肩头,脸红了起来。
“阿、阿依?”
巴罕呆愣在原地,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。
没哭,也没红着眼,可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,比掉泪更让他心揪。
他又猛地扭头看林川,眼里满是困惑。
“巴罕首领,正想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林川往巴罕身边凑过来:“昨夜这姑娘许是摸错了路,三更天掀了我帐帘。瞧她慌得直哆嗦,我让她喝了碗驼奶压惊,正好外袍袖口磨破了,想着姑娘家多半会针线,就麻烦她补了补。”
说着,他掀起外袍袖口。
晨光落在那处,新补的补丁用羌人常用的褐线缝的,针脚又密又匀,线尾还仔细打了个结,和原布的毛边几乎融成一片,看得出缝补时的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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