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桌的秀才放下茶杯,折扇“唰”地展开,露出扇面上的山水图。
“何止是高?据说这官衔是镇北王爷三番五次上奏朝廷求来的。前儿我在驿馆见着王爷的幕僚,人家说,奏折里把那郎君夸上了天,连陛下看了都龙颜大悦,当即朱批准了。”?
满堂宾客顿时炸开了锅,杯盏碰撞声混着议论声,整座酒楼都嗡嗡响。
靠窗的位置,谢文斌正捻着胡须听戏,他穿件月白棉袍,外罩件酱色披风,虽已年过花甲,脊背却挺得笔直,指尖的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这位太州大儒本是来听新排的戏曲,此刻却被邻桌的议论勾了神。?
“他们说的这位指挥使,姓甚名谁?”他转头问身边的书童。?
书童刚从楼下打听完消息,小跑着回来回话:“先生,就是上次那位林将军。说是在雁湖一带打了场大胜仗,活捉了鞑子的万夫长呢!”?
“林川……”谢文斌“哦?”了一声,随即抚掌大笑起来。?
“好!好一个林川!”他站起身,“果然是这小子!”?
满堂宾客都被这笑声惊动了,纷纷转头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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