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司兵摆摆手,和裴液道了声别,回宅了。
裴液探头看了眼那手令,很快收回目光:“我陪你走一趟吧张伯。”
“不必不必,这都有手令了,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,我这就没事儿了。”
“没事儿了我更得走一趟,不然下次都找不到你了。”
“.那就走。”
裴液跟着老张向北而去,倒也没有太远,转入支街后,一栋三层小楼就出现在面前。
这其实不是裴液第一次见它,前两天初至州城时,自己就从它下面经过,彼时它门窗大敞,窗边高谈阔论的酒客夹着菜低头朝自己投下一瞥。
如今整栋楼窗扇紧闭,再无一人,百姓远远地指指点点交头接耳。
把他们和楼隔开的,是一些同样粗布麻衫,但气质却和良家百姓迥异的人。他们扎袖绑腿,叼着草杆,三五成群,意态张扬,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件利器。
如此大约一二十人,散布在酒楼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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