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扰,请问一下,这间是什么院子?”裴液随手拦住一个路人,在他蹙眉之前举起手中的雁字牌。
“你哦,是梁家米铺的仓房。”这人停下步子,道,“前些天听说还遭了贼,可您说这米还能背两袋出来不成,果然最后一查什么都没丢,那贼还自己失脚跌破了花盆。”
米铺。
裴液一瞬间明白这老捕快在查什么了。
没有跟徐柳吹牛,他年轻时确实是跑外事的,而且一定是其中的佼佼。
他后来带的徒弟,也一定能上京兆府供职。
这份细心和谨慎绝对是在命案中磨砺出来——他是在翻查平康坊溯所有米面铺子的账本,以此侧看各个青楼的吃食用度。
一百人的楼,十天绝对吃不出两千斤的米。
裴液一瞬间就在那张列满的纸中找到一行无比显眼的数据。
它的全貌是:“鲤馆,约一百人。九月九日共购入两千斤米面;九月二十日又购入两千斤;十月一日,再购入两千斤。”
鲤馆并不难寻,就座落于平康东南角,就一百人的规模来说,它占地有些过于阔大,而其中植以草木松柏,没有过高的楼阁,更似园林之貌,于是就平康坊的整体气质来说,又有些偏于幽静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