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挥了挥剑上的泥沙,笑得确实有些虚弱:“差得远呢,这才哪儿到哪儿,都没怎么吐血。”
“我跟人打架惯常带着重伤的。”裴液继续看他,“还有一枚箭是不是?”
“对。”
船身这时传来剧烈的轰鸣,船板后的男人显然已经近乎狂暴了,不会再有第二个天降的残骸供他们利用。
裴液的表情也严肃起来:“一会儿你若瞄得准,就射他眼睛,若瞄不准,就不要乱射了,免得射到我,听到没有?”
“哦。”
裴液缓缓用布把手和剑缠起来,从石头上站起。
“.那我能不能稍微往上游游?”
“怎么?”
“耳朵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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