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动作很寻常,朱问就此来到案前,与少年相对而坐,朱问依然展开了那本进度刚刚过半的医书,裴液则仍读仪礼,今夜就这样过去。
……
而在天理院之外,神京城酝酿的风浪已如海上黑云。
二天之论依然杳无音信,很多人已在传言天理院其实无法完成论证,道理自然也很简单——已经蹉跎了十年,难道今日说成便能成吗?
即便那些坚信的声音心中也难免忐忑,盖因从来没有任何能安定人心的只言片语流出,天理院的墙沉默得与那些松柏一样。
如今舆论汹汹、人心惶惶,若真可证实,稍微透些风声出来不行吗?
然而就是什么都没有,千万士子的翘首以盼似乎触动不了那位朱哲子的默口铁心,实际上士林本来早就对这个名字缺乏信任,许多人斥之为反复小人。
而在二天论沉寂的时候,统治了大唐几百年的“昊天传意”却一直在露出獠牙。
在国报,在朝堂,在国子监,一篇篇的文章铁一般砸下,这次世家不需要去粉饰什么,历史、天文、运势……到处是触手可及的证据,需要证明那虚无的“性命之天”确实存在的是二天论的支持者,他们才需要挑战一个已屹立了几百年的体系。
而真正在士人们心头重重一击的是,号持大唐道统的天理院不止有朱问一人在推进自己的求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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