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,明天我想看着你做小鱼竿。”李无颜咕嘟道,“你能来找我吗?”
“也不用那样紧吧,”裴液笑,“你先和宫里的其他姐姐们玩儿,踢踢球,跳跳格子……想钓鱼的时候咱们再一起玩儿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?怎么了?”
“宫里没人跟我玩儿。”李无颜小声落寞道。
“怎么会呢,不是好多哥哥姐姐跟着你吗?”
“真的,他们……他们不是哥哥姐姐。”女孩儿皱着眉头,幼小的年纪还有些语无伦次,“他们只是跟着我,我让他们凿冰他们就凿冰,让他们做网他们就做网,他们也不和我好好说话……只有,只有裴哥哥你会真的和我一起捉鱼……还有长姐姐,会跟我好好说话。”
“但是教习她们都不许我来长姐姐这里。”她又低头补充道。
女孩儿说得混乱,但裴液其实明白了她的意思——所谓的“和我玩儿”,无非就是“好好说话”四个字。哄骗不是好好说话,管教不是好好说话,每一言语都跪地趋奉当然也不是好好说话。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那是工具,确实不是玩伴。
只是在这座宫中,这样的平等确然是一种奢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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