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障已厚,凭言语恐怕不行了。”黑猫道。
裴液挪眼瞧了瞧,那冷馍上早有霉斑,在这样的寒冬腊月,凭一袭破衣、住一座破院,吃喝也没有保障,能活下来是件颇为罕有的事。
他试探抬手握住老人的腕子,以螭火探知了一下……果然已是灵躯。
这疯癫痴傻的老人,竟然至少是位抟身境界的人物。
裴液松开手,眉头微蹙道:“他对我说的事情和姓名有反应,想来多少知道些内幕。”
一路上裴液也尝试过许多问题,但这位二十多年前的神武军长史仿佛早已痴傻,心神受损一般,全然无法交流。
他轻叹口气,扫视了一下周围,零星的家具不是朽塌就是长满了木霉,斜门破窗,脏尘满地。小屋一共三间,除了当前这间,两边还各有一间,右边大概是寝卧,虽然他怀疑老人入眠前已不需要上床这一步骤。左边门则紧紧关着,还挂了一把小锁,也已生满了锈尘。
“这时若缥青在就好了。”裴液收回目光,“她身负【传心烛】,正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心神境,读其心思记忆。”
黑猫道:“有事钟无艳。”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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