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儿脏兮兮的脸抵在他面前,头发半乱,衣裳脏破染血,肩膀和腿上包着两处伤口。
这张脸本来很是严肃,但一看见他,嘴巴憋了两下,竟然噗嗤笑了,小声道:“李尧,你脸都成花猫了。”
李尧一下就哭了出来。
大概贤王遗子没有太多人在意,赵白璧也不被视为将军府里的人,两个孤伶的少年在战乱的城中寻得了一处脏破的安身之地,是在一座被洗劫过宅子的地窖。
“要不是为了找你,我才不受伤呢。”李尧给赵白璧换药时,她总得念叨一句。
他们在这里藏匿了一个月,两个人都变得脏兮兮的,渐渐地,城里应当是彻底安定下来了。
“喂,我听说,宫里发告示在寻失散的李姓血脉了。”这天赵白璧回来,对在院角煮面的李尧道,“你要不要去啊?”
前些天他们已经从下面搬了上来,李尧并不愿意回任何一座宅子,他们就暂时安置在了这里。
李尧微怔地回过头:“结束了吗?”
“好像是结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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