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面前的黑袍,不是如后来说的靠着假死躲过一劫,因为这时一股庞然的、天地间的力量就开始在体内贯通。
他就在这强大的敌人之前,倚着重伤之躯,不闪不避地踏入了玄门。
这份力量显然过于陌生,他的身体状态也显然过于勉强,即便已和敌人踏入同一境界、即便对方同样身带伤势,这场战斗也太过惨烈。
刀术最终还是没能弥补这样的差距,两个同样濒死的人抵死在崖壁上,寒刃相抵地奋力拼着最后的力量,黑袍显然更胜一筹了,戏面杀意凛然地盯着他,但就在这一刻,‘裴液’忽然弃刀,抬手牢牢扼死黑袍的肩膀。
他并指一竖,身后风雪中响起尖锐的破空声,黑袍瞳孔骤缩,但一截光寒的明刃已贯穿了他的后颈,剑尖带着血停在了‘裴液’咽喉上。
裴液安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黑袍从他身前滑落,他踉跄着以剑支地,来到了刚刚生死搏杀的友人面前。
胸前剑被拔出,其人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,已在生命的末尾。
裴液看着自己沉默着横过剑刃,脑海中的混乱感在此时缓缓地平复下来,他感觉身体冰凉,与这具风雪中的身躯如为一体。
他忽然明白了无数事情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