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忻果然没睡,在她那仪器繁多的静室捣鼓着,裴液敲门进来,少女回头微讶:“这么快?”
“.可以帮我朋友看看伤吗?”裴液道,“然后.我觉得她这几天有些太累,你有没有那种安神入眠的针?”
榻上拉起了三层纱帘,少女伏着身子,早先饮了一碗药,腰间的包扎被屈忻解到一边。
“.瞿烛想要心珀,便径去求助俞刺史,俞刺史得了求助,便往相州重金购得。这里面就是瞿烛铸得了【见身】,便很高兴地拿去和俞刺史分享.”炉烟缓慢缭绕着,裴液坐在床头,朝里面轻缓讲述着,“——她伤势怎么样?”
“很深、很宽,不是刀剑裂口,是被铁链一类的东西擦过,肉都烂了。”
李缥青头伏在枕头上,青色小包随衣服放在枕边,闷声轻哼:“嗯伱别管.然后、然后呢?”
“嗯,我没管然后他们就坐一起吃饭,俞刺史亲自下的厨,炖鱼、白粥.”
“对方可能是玄门。”屈忻挥手落了七根银针上去。
“玄门?”
“.没,没玄门.”李缥青迷迷糊糊反驳,“裴液,没玄门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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