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伸手接过无洞递来的小坠,是以金铁铸成一个拇指大的小笼,里面装着一枚啄去小半的玉珠。
“【流风】不认生,灵性很足,它见过你就认得了。”
裴液偏头往往窗外看去,一只锐利的青鸟踏在枝上,灰白的眸子与他对上。但只是一瞬之间,枝上已空无一物,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一幕如同幻觉。
“开启玉笼,而后以你之真气灌注玉珠,【流风】顷刻便来。”无洞最后沉吟一下,看着他,“你既决心入局,我就把利害与你说清——交与你的这条线不是应付,是真正的两大关键之一,我本来是打算以亲信线人来做的。”
“但我一来信任你的立场,二来欣赏你的机敏,因把这差事交付于你。‘心珀’之线我一定会找出它的流向,但要害之处在于时间。欢死楼如今闹出这般动静,日后所谋之事再一成,本来就绝无再能掩藏之理,但,到了那时再知道他们的根脉所系,就已经晚了。”无洞道,“我甚至怀疑他们多年布局,不过是为了如今这一举,事成之后,便带走关键,抛去一切.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明白。”裴液道,“若你不能赶在他们之前查明案情,我就揪住他们对崆峒伸出的脖颈。”
“不错。”无洞点点头,“另外还有博望这里这条线,你自与李缥青交流,不要互相漏了消息便是。”
裴液怔:“什么?”
无洞挑眉:“你们不是刚见了面吗?我遣去的人没见到你,说你和翠羽少掌门出去了。”
“.没聊这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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