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在廷连忙起身,双手递上。
男子随手接过,微一点头,便转身而去,衫衣微飘。
“越沐舟。”张思彻犹豫了下叫道。
男子回过头来。
“这次若真与《存意经》有关,事毕后.你大约就可以升任鹤检了。”
旁边刚刚来得及饮一口水的付在廷猛地一噎,愕然瞪大了眸子。
男子笑了下,摆了摆手,推门出去了。
二月廿五。
西南,澧水。
雨已经几乎要停了,灰白斑杂的天空仍然阴沉沉地压下来,又被四周无数巨笋似的、青意湛然的峻峰支撑住。
自打过了澧水下游,这些山峰就变得越来越高,而随着阴雨连绵,天空则降得越来越低。碧峰塞满了天空,路蜿蜒在峰底的夹缝里,周遭是翠竹、冷石、露草、寒雾、打在身上的针一般的凉雨以及偶见一瞥的铁一样的大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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