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执事确实是觉得自家弟子头昏误事,羞愧多过警惕,毕竟于赴任队伍而言这里是幽茫深山,于他却总觉尚在家门口外。
季长存点点头没有多言,仍抬头望着天空,忽然凝目在了盘旋的一枚黑点之上。
也就是在这时,那位冉茗从前面雪地上掠起,在旁崖凸出的石块上一踏,身形转折间快了一倍,往前方风雪中消失而去。
一直沉默不言的隋再华在这一幕前忽然凝目,弃马一掠到了这枚石块上。
于雪上提气之人而言,这样一处实地确实是极好的发力处,即便出于下意识,经行之人也会借力一次。他低下头去,上面果然有故旧的脚印。
然而隋再华的面色却绷住了。
除了冉茗与他的外,只有一副浅迹还勉强可辨——两双脚印,是朝着他们来的方向。
今晨两位弟子探完长谷之后,往谷口而回的脚印。
他们回到谷口打下了符号.却没有再入谷。
而更令他心肺收紧的是隋再华骤然转身而回,落回队伍之中:“崆峒弟子何在?谁知道姓葛的引路弟子穿的是什么靴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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