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白的眸子冷冷抬起,从黑袍鼓荡的肩头向孟离投去了目光。
老人确实说过“我给你一次杀他的机会”,但孟离没想到是以这样近乎惨烈的方式,手中长刀蓄力已极,他咬牙眦目,长发飞扬,爆开的真气在身周逸散出鼓荡的波澜。
鲜艳繁复的戏面漠然盯住了身后虚无的空中,当孟离擎刀破空前的一瞬间,黑袍中探出的手就已朝他伸去。
但这一次,在那微妙的节点到来时,两人却都没有停剑了。
而下一刻创处腾起的亦不是尖锐的刺痛,而是厚重的撕裂,那刀已再变为毫不留力的一斩,气爆之声在空中炸开,身腑巨震之中,后脊已重重撞上了石壁,血“蓬”地从口中涌了出来,他想稍微控制坠落的身体,但经脉真气已彻底失控。
身后无洞已用最快的速度仗剑而上,孟离也在第一时间收刀遁空,但还是来不及了。
而下一刻,无洞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了这几乎入肉的剑鞘末端。
纵然玄气不在,灵躯玉髓如旧。
这只铁凝的臂膀反手握住了他的刀刃。
仿佛那是终于可以脱手的垃圾,而在松手的瞬间,狂暴的真气流断开,他单方面停止了对无洞的控制。无洞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,失去牵制的长剑一瞬间在瞿烛腹中造出重创,但瞿烛已若不在意地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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