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次,是在相州,从相州城往衣家祖地去的原野上,面对他们的二公子衣南岱……”
李西洲微怔:“你是不是漏了几场?”
“嗯?”
“你从奉怀脱颖而出,不是孤身赴会,一剑杀了七生的伍在古吗?”李西洲道,“后来到了博望,杀了欢死楼‘羊祜’,又夺下武举魁首。”
“唔,那倒不算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去杀伍在古时,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,我没抱有什么胜利的希望。那个时候很恐惧也很愤怒,但一个复仇的人,选择去拼尽全力时心中其实就已经得到安宁了,倒并没多少对输赢的担忧。”裴液道,“至于羊祜和尚怀通,我站在他们面前时,就已知道自己能杀了他们。”
“那你说,衣南岱?”李西洲道,“我只在卷宗里见过一次这个人名,说你在衣家祖地前杀了他,他反而是很给你压力的敌手吗?”
“嗯。”裴液道,“那时候他是忽然拦在我面前的,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,也不清楚他的手段。而我很害怕输,因为那时李缥青消息断绝地陷在衣家祖宅里,我正要去救她。”
“……我大概明白了,你所言,未必是‘觉得很重要’,而是‘担心会失败’。”李西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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