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霎无尽沸腾又冷却的白汽中紫衣大监一掠而出,手中铁枪高高扬起,凌在肢体失控的少年上空奋力一砸,水域再次爆炸开来!
枪还未到,裴液喉中已被压出一股腥甜,右手【飘回风】再一次起剑,左手则张开五指举起,数十上百朵焰花在周围的空间中生长出来。
枪剑似乎有一霎的接触,然后他整个人被炮弹般砸向地上。落地前裴液拧腰一转,手中剑上承受的力量尽数倾泻在地上,柔草与木桃在接连狂风般的撕扯下被荡上天空,裴液则在离地一尺处宛如滑冰,从草地上飞掠而过,勉强卸去了第二枪的磅礴重力。
但【汞华浮槎】彻底打开的鱼嗣诚快得吓人。
尽管这速度已超过裴液自己的极限,但只一个眨眼,他已又凌在裴液上方。
裴液对上了他漠然冷凶的右眼。
没有言语,铁枪快而无声地再次砸下!
很莫名的……裴液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幕。
是的,并非在某个生死险境中,而是在傍晚的朱镜偏殿,那张摆着牵线戏偶的案桌上,北边的那具戏偶用了六息把南边那具砸得不能动弹。
霸道的枪术,悬殊的力量,碾压的进攻……弱者准备仓促地赶来,强者持枪立在门前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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