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不好。裴液想。
一个人生老病死,和被人夺去生命是不一样的。他想起茫然栽倒的李蚕南,想起神情死寂的朦儿,也想起面前这道淡影拄坐崖上的样子。
但他没有说出口,因为他还是没能找到第三剑该怎么出,啸烈的水汽汹涌而来,他挺剑迎上,下一霎剑刃失控般飘斜,然后整片崩飞,他手中终于只剩一个剑柄。伤重的身躯同时躲闪不及,腰腹被豁开一个巨大的血口。
然后裴液的身体再次飞了出去,重重地撞在了宫墙上的那扇门上。
这时候裴液意识到鱼嗣诚是一边走到这座门前,一边处决着他。如今他来到洛神宫前了,在三丈外立着,视线略过了门下踞坐的少年,看向了这座紧闭的门户。
“你没能找出他第三个致命点,得走了,裴液。”黑猫道,“他再往前一丈,我就没把握从他面前带走你了。”
那不是还有一丈吗,裴液想。
他其实也意识到自己拦阻不了鱼嗣诚了,此时、或者早在麒麟火失效的那一刻,能够离开就已经是太令人满足的结果,是他绝不肯认败地选择再出第二剑第三剑,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。
他感受得到杀意的变化,鱼嗣诚现在不只把他当路上的障碍了,也许是这一连串的动作赢得的“尊重”吧,他是真的想在这里彻底杀掉自己,甚至愿意把进入洛神宫的事情延后一些。
此时鱼嗣诚面前是待宰的他和洛神宫待打开的门,也许他确实该胜利的,他确实已经把一切做到最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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