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一个乱世里,有了军权就有了最扎实的根基,但并不是有了一切。”李西洲道,“李尧和赵白璧回到旧都城时,有整个北方做后盾,他们立在都城往剩下三个方向看去,毒虫和巨蛇们伏在前虞的大地上,脚下的都城里秃鹰在织巢。拾起、洗净掩于尘土的国玺,立在都城最高的地方把它高高举起来,只要你不死去,就将重新聚拢起李氏皇族被遗忘的荣光。”
“你讲话就像念诗一样。”
“对于不打算详细描写,又必须交代的大幕,就要撷取你对它的印象和感受,然后用意象拟造出来。”李西洲道,“省去我给你讲当时前虞的局势,有多少重阻碍,有多少次对抗。”
裴液微讶:“你不写这些吗?”
“不写。”
“那你写什么?”
李西洲回头瞧他一眼,轻声道:“你忘了吗,我们写的是一场情事。”
“……”
李西洲转过头去,也停下身形了。
洛神宫没有什么弯弯绕绕,他们前行一段就抵达了这段梦的终点,神美、静谧,洛神木桃在这里一朵连着一朵,像是从中心泼下的水一样四处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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