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不必把这些说出来,只要给出指令就好,但这时正因他不知该如何是好,下意识把所知晓的都讲了出来,期望有人能给些决断。
显然他们遇到了水主,应当投祭——但很可能他们下一刻也就行将落水。
鲛珠。
裴液盯着看了两眼,忽然朝他伸手道:“少坞主,把那个给我吧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仇落怔怔看向他。
“我想,水主朝我们而来,必有缘由,投祭未必有用。”裴液道,“但它一定对这物什感兴趣的,少坞主以之与我,我带着它跳下去,往北边游,你们就把船往南边开。”
船上一时寂住,简直比刚刚还要安静,没有人预料到听见这样一番话,这粗布赤脚的渔家后生直挺挺立在那里,就像杆长枪。
仇落在下一刻脸色涨红:“你们开船走,我会武艺!我去!”
他转身捏紧这枚鲛珠,就要投入幽暗的水中,但俯身时见那水波波荡荡,深处隐约的巨大纹路令他身僵体直,遍身升起巨大的寒意,一时几乎不能动作。
就这一下的犹豫,身后裴液已一抓后襟将他扯落,劈手夺过珠子,投身一跃,像尾修长的银鱼扎入了碧波之中。
仇落急得伸手抓了个空,一咬牙也要纵身追下,脚下却被挥来的桨杆一绊,是小七把桨推到了他手中,声音很平:“别追了,快开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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