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“飨食”,所谓“请帖”,从大船上送下来,在舟船间传递着,离得近了,裴液瞧清了那是什么——一大包鱼货,好像还掺杂着一些红肉,新鲜的腥气十足。
大约五六十斤的一包,一个身负轻功汉子担着六七包在小船间走跃,摇晃中一包同样的物什飞来,稳稳落在了他们小船中央。
几个后生全惊异于这手上功夫,裴液低头去看,见同样是打包好的——结实的网兜,一条瞧着韧性十足的绳缆。
“这……这是干什么用的?”二毛喃喃。
三叔一言未答,只把桨道:“起锚。”
赵宝与大喜一同握住缆绳,把锚收了起来,分得飨食的小船们陆陆续续地离开,遥遥地听不见水声,只见一个个没入了白雾中,留下的越来越稀少。
不知什么时候再次下起雨来,很细,点点滴滴,在水面击出嵌套的圆。
阴寒不止,雾眼见是难以散去了。
几个后生都搓了搓手,把裤脚挽了下去。
裴液瞧了眼小七,她依然蹲在船头瞧着水面,她不和三叔说话,三叔好像也没叫过她。
但三叔正要撑桨,那边水上却奔过来一个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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