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,裴少侠。”李先芳低声担忧道,“您怎么也不行别礼,殿下虽然不挑下属礼节,但咱们还是尽量做好才行。”
裴液仰着头,晃悠着手中剑,斜斜瞥了她一眼:“我和殿下什么关系,还要行什么礼?”
李先芳讶然:“您、您和殿下什么关系?”
裴液道:“我们出同车,入同檐,七天前我还在她寝殿睡了一夜。”
李先芳愕然:“您……您……这可是杀头的话!”
她又惊又急,压低声音,简直想捂住这位恩公的嘴。
裴液笑:“我又不是扯谎。”
“那,那殿下可从来没说过。”李先芳回想着刚刚殿下的态度,实在也没觉得待这位恩公有什么不同。
“嗯,因为这两天我跟她恼了。”裴液散漫道,望着天际沉默了一会儿,“来是空言去绝踪……这种人,估计也就我肯记得她罢。”
李先芳茫然怔忡,裴液在宫门前和她分别,却没急着离去,他在一处檐下安放身形,把剑横放在膝上静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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