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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胧清晨,雨似乎小一些了,但还是不太允人出门,一场雨下得刚回暖不久的神京陡然清冷,又回到了春寒料峭的日子。
裴液鹤检的第一个尝试耗费了一整天有余。
他向祝高阳魂鸟传了信,取了诸多一线蜃城之人的口供;提请仙人台,在龙湖之上复现了几道祭仪;乃至将神京内外,一切提及雍戟的文本都改为“裴液”二字。
因为蜃境可以抹去一个人,所以裴液相信“存在”本身是会被蜃境记录的。
但这个尝试还是完全地失败了。
裴液不会存意经,他无法从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,即便自己不断地宣称也不行。
但这次失败似乎并没有动摇少年的心志,他很快写好了第二道公函,飞鸟送去了张思彻的案桌——中丞其实对这位新任鹤检的施为完全没有头绪,但李缄的意思是配合就好。
“也许蜃境并不记录人的名字。”裴液轻叹。
“但蜃境记录了你向蜃境靠近的努力。”黑猫安慰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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