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越往前行,蜃境的虚淡就越明显,连鳞妖都遇不到一只了。
裴液低头看着腕上的丝带,自他见到它起,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。在这过程中他跟随它下水,吞吃了它留下的绳结,但它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反应。
既然是将两人连起来的带子,难道她感受不到自己吗?
如果女子真个无恙,为何直到现在那端都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回应?
它纤弱地飘在眼前的水里,仿佛一样死物。
这种想法一下攫住了裴液的心绪,他紧紧握着剑向前驰游,渐渐远方的山丘越来近了,山丘之后,更高大的是两棵相隔百丈的、极其繁茂的树,似乎从亘古一直生长到现在。
景物开始变换,但裴液全无心去看,直到来到一片宽阔的平地,他身形猛地刹止。
他直直盯着地面,见到了一直在恐惧的东西。
血。
大量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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