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裴液好像隐约清楚了为何八生就是经脉树的上限,盖因人类的躯体只能承受这个量级的真气。
裴液已称得上根骨拔群了,经脉极为开阔,真气流转畅通无碍,但还是在这场海啸面前尽数崩破。
一瞬间裴液要停止这场进食,乃至启用袖虎烧去这些分叉出来的枝桠——禀禄什么时候都能进食,没必要遭受一次重伤。
但下一刻禀禄第一次探出了丹田。
它向上延伸,裴液第一次得到它时就觉得它像自己一个新的器官,如今这器官迎来了一次新的生长,它从丹田出发,与经脉末端完成了一次融合,然后从这里开始,整副经脉都迎来了一场淬炼。
磅礴的真气摧枯拉朽般为自己闯出一条通路,禀禄生发而出的千丝万缕就沿着它的路径重新构建。
勾起一切断开、崩裂的经脉,把自己融入进去,就如将铁锻造为钢。当第二轮真气咆哮着涌来时,这副新的经脉已经从容应对。
裴液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“脱胎换骨”。
大鼋化成的清泉仍然在丰沛地涌入,禀禄汲取的速度也同时翻了一倍,五百一十二条经脉茁壮生长,但在这个数量级的分润之下,一只大鼋已不再带来质的变化。
禀禄停下了增长,开始优先修复他的伤体,裴液从剧痛中缓过神来,剧烈地喘息着。
李西洲攥着他的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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