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盯了这幅画面一会儿,忽然意识到它像个什么了——一枚烛焰。
一枚明亮飘摇的烛焰置身于迷暗之中,剑身像是只纳入这枚烛焰及其周围的一些晦暗,而在某种未知的辽阔之中,无边的暗与雾正翻腾不止。
裴液怔了一会儿,试探着伸出手,抚了抚它冰凉的剑身。
这时他意识到它与斩心琉璃迥异的气质。它并不似琉璃那样灵性盎然,如果斩心琉璃是一只活泼的小鹿,它就如难得一动的龟蛇。
还记得第一次触碰琉璃时它躲来躲去,这柄剑则对这种接触全无反应。
“别让它割破你。”李贺浇完了花,走过来,“会取走你的寿命。”
裴液一怔:“没有您的指令,它也会取走触碰之物的寿命?”
“会。那不是我所操控的。”李贺在他身旁席地坐下,将这柄名剑取在自己膝上,垂眸,“它太干渴了,那是它的本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很好奇名剑的事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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