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了愣:“她不会真去做崔姑娘的生意吧。”
鹤杳杳抿了下唇,反手抓住他小臂就走上了台阶,裴液正要进门,鹤杳杳却把他牵到了窗户边上。
裴液好奇探头望去,然后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块木雕。
或坐或倚,一群的莺莺燕燕,其中的每一个裴液刚刚都已见过。
她们欢声笑语,她们面绯眼亮,她们手舞足蹈。
屈忻站在最前面,将一张画幅展开在身后的墙壁上,手里拿着一根细棍指指点点,宛如讲授穴道的医师。
……一个巨大的裴液。
仰躺在画幅上,半倚着床榻。胸襟完全敞开,上身几乎赤裸,露出坚硬的肌肉和鲜红的血,擦拭后斑驳红白的布散落着,暗淡的烛光给一切铺上一层朦胧的纱。
裴液当然认得这个场景,他一眼就认出这张床。
那是朱镜殿的侧寝,是那个他从南池上岸后的夜晚,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满脸满头都湿了,脸色又垂又懒,也许还沾着水藻。但这幅画给他换了个头,只露着半个冷峻的侧脸,头发的阴影覆住了另一边的棱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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