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惊,瞧见元照那身紫衣,匆匆一礼,转身回衙去了。
雍北有一张冰冷无情的脸。
但不是屈忻或颜非卿一样的寡淡,他的冰冷很浓烈,仿佛要冻掉每一双望来的眼睛。两条眉毛末端上吊,拉出一种凶冷残酷之气。其余的地方他与雍戟极为相似,深刻冷峻的面容,只是更被风霜摧折,粗糙而成熟许多。
他穿着燕王冠冕,顶冠佩剑,一丝不苟,走进宫门时,大监已在门前迎候。
内侍重重,宫女列队。
雍北什么都没看,也没听大监在身前低头说什么,他立在这座宫门之前,抬眸望去几个熟悉的方向,只见样子大都更迭,春日里的花草都变了颜色和种类,不知如今是谁的口味。
兴许是李家那个娘们。
“……燕王殿下可先往——”
雍北抬手推开了他,按剑迈步向前,大监言语骤停,所有内侍都僵直了身体,低着头的不敢抬起来。
自前夜知晓这队车驾接近神京后,皇后殿下一天一夜接近不眠不休地紧急准备,内仆局每个人都忙碌得连轴转。
本朝确实不曾有这样的先例,至少李从凤登位之后,这位大唐唯一的异姓王从未进入过神京,她也没料到他会在这时忽然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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