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下我听到了。”明绮天道。
“我说这些,是因为……”裴液定了一会儿,细雨中望着夜空,“我觉得我变了,明姑娘。”
“我和去年咱们分别时不一样了。在这些事里,我见了越来越多的人,认识了越来越多的事情。其实世上的人都是这样的,人和人之间有厚厚的隔膜,我处在这里,要做自己的事情,就得分析清楚他们心里的想法,我得能在其中处身和活动……我觉得我越来越……越来越‘世俗’了。懂得也多了很多。
“这回见面,我总害怕陌生,其实不是害怕明姑娘变得陌生,是害怕我自己变得陌生……”他从小臂上转过头,看着女子安静聆听的脸,鼓起勇气道“明姑娘,你觉得我变了吗?”
明绮天道:“你和以前确实很不一样了。”
裴液有些泄气,转回头闷声:“我就知道,明姑娘的明镜冰鉴一定一下就照出来。”
“你以前纯朴赤诚,毫无心机。练会一式剑、夺了金秋魁首,都兴冲冲来和我炫耀。”明绮天认真道,“这时候你有了一层面具,知晓见什么人该说什么话,心里也有了在盘算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今日你见了我,又想回到那种天真单纯的样子。也是此中一种表现。”
“……明姑娘你怎么发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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