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他们既不能等闲待之,又难以摆出应对真正敌人的架势来。三个人互相看了看,谢辙沉着脸,往院门口走了一步,极力不去在意镇民们因他这一动作,而瑟缩一瞬的模样。
“你们这都是干什么?有什么话,我们好好说。”
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,最终,站得最靠前的一个中年人咽了咽唾沫,也学着谢辙往前一站,昂起头来。
“我们,你、你们……”一开始,他还有些吞吐,紧接着迅速提高了声音,“交出凶手!外来人,把凶手交给我们,让我们处置!”
这第一个出头鸟似乎使旁人也有了勇气,立刻,人群后方、中央,也有声音传来:
“我就知道那老娘们儿,成天鬼鬼祟祟,不安好心!竟敢窝藏小杀人犯,就该给她活活打死!”
“她肯定是第一个给砍死了吧,我呸,活该!要我说,也别葬在镇子旁边,扔去给野兽啃了才算赎罪!”
“小兔崽子死了没有?交出来,当着父老乡亲的面,把皮扒了,看看里面是什么妖怪!”
“对,把皮扒了!打死也好,烧死也罢,她必须付出代价!”
这些声音起初零散,很快此起彼伏,连成一片,中气十足。每个人仿佛都忽然找到了发泄愤怒的出口,有了执行正义的渠道,因此充满了洋洋得意的勇气。身后屋内的孩子也惊醒了,神志不清地呜呜叫唤着,三人疾步上前,挡住了院门,提高嗓门,试图与他们争辩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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