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发出指责。不过,这人的话也没错。像这样廉价些的场合,不论是员工还是客人,素质都参差不齐。他这样打扮老气、搭配“古典”、脸上写着仿佛不知道自己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年轻人,也从不在少数。他们往往会被当作初入烟花之地的土包子,让姑娘们狠狠宰一顿。有时甚至不兴赚这几个子,仅是羞辱一顿便打发走人也是常有的事。
相较之下,屋内坐着什么人,目光不算长远的姑娘们都知道该优先看谁的脸色。
“出去。”
羿昭辰只是附和着姑娘,简短地说,语气甚至不带什么情绪。
“若我自报家门,您大约不愿让旁人知道,您同怎样的人来往。”
姑娘们觉得他装腔作势,你一句我一句地嚷嚷起来。羿昭辰只是淡淡说:
“找茬还是合作?开阳卿在总厅,排号儿去。”
“我只找您。”
羿昭辰终于把头转过来,正脸看他,而不只是斜睨过去。男人的帽子还拿在手里。他梳着中分的短发,穿了一身整齐的正装,颜色却是一种灰扑扑的白。若不是因为这件衣服被熨烫得平滑无褶,昭辰也怀疑它是脏的。他个人还是喜欢白衣服的,反正换得勤,不怕旧。他仿佛在香水中闻到皂角的气息。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这下轮到姑娘们困惑了。迟疑之际,羿昭辰将一叠纸钞丢到桌上。窝在他怀里的姑娘眼尖手快,一把抄起来,于是她的姐妹便挣着抢着与她闹到门口。在身侧的一位从他大腿上爬过去,感想是挺轻、挺硌,可能为了维持体型不敢吃几顿饱饭。
“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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