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蚯蚓从中间切一半,能长出两条来。它们都是这么繁殖的吗?我总感觉不是。毕竟在野外,谁去切开它们呢?”
梧惠现在才问出这个问题。她生怕自己在刚才说出口,莫恩就会这么做。
“不会。”他说,“只有一半能活下来。”
“是、是吗?我还是头一次知道。”
“我们试过很多次……结论是,只有一边存在保证它活下去的要素。你可以理解为,把人拦腰斩断,及时止血的话,有头的部分说不定还能活。但腿不行。”
“这、这样吗……这比喻真是——真是直观啊。”
“但它们不借助外界的自愈速度依然非常惊人。我想,并不存在什么益虫和害虫,都是根据它们对人类活动的影响做出主观又片面的判断。换个环境,益害关系也会互换。比如,所有生物在研究所,都具有研究价值。那他们都是益虫了。”
梧惠跟着点了点头。对她而言,这是很新颖的说法,但她还挺认同。
“竖着切就不行。”莫恩又说,“它们会很快死掉,挣扎也不太有。创面太大,就像竖着割腕,放着不管很快就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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