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也是。不,没什么。”
启闻说得没错。既然这次自己没有受伤,公安厅未必就那么在意,甚至可能不打算派人来。毕竟,现在发生的事,是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的。
之后启闻又讲了几个今天工作的笑话和八卦,梧惠觉得自己好像听过,又好像没有。反正她跟着瞎乐了一下,嘴角都要扯僵了。
启闻察觉到这些。他终究还是说:
“我感觉你状态很不好,要不还是在医院多住几天?工作的事,我们……”
“不,没事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做了个梦。”
“梦?”
梧惠动了动嘴唇:“就是那种——很沉重的梦。时间好像过了很久,发生了很多事。人醒来以后,还清晰地记得内容。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……然后你就会感到一阵怅然。你感觉自己好像度过了快乐的、悲伤的、各种各样的时光。但那些梦的记忆,很快就会消失,你无能为力。”
启闻吃完了饼,拍了拍手,暂时没说话。他把装饼的一截报纸放在床头,这才说:
“如果是以前,我可能会劝你不要一直看来稿,容易恍惚。鉴于你可能受了内伤,我猜……你确实做了很长的梦吧?我有过类似的经历,不过都是小时候了。长大了,尤其是工作以后,变得太忙,没时间琢磨这些。不过那些感觉,确实和你说的一样。只可惜我已经很多年都不曾做过梦,也快要忘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。成年人很少做长梦了吧?像你们这种心思细腻的,比较容易这样。”
梧惠双手夹在太阳穴上,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说:“我知道。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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