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又没见到这个朋友。是他吗?那个六道无常。”
“不是。”梧惠拨弄着菜,“其实我也没什么自信了。”
“那你今天,究竟是想做什么事呢?”
“嗯……确定一些事吧。”
说罢,窗外传来了钟声。声音十分渺远,但仍清晰可见。钟楼坐落在宿江对岸,若是夏天水势最为汹涌时,便完全听不到钟声了。
梧惠看向窗外。霏云轩凭江而建,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宽阔的、奔流不息的宿江,还有江边劳作的人们。再远处,对岸的农田光秃秃的,除棕黄的土壤外什么也没有。唯独钟楼在正午的阳光下披上金纱,直视太久甚至会让人的眼睛有烧灼的感觉。
“从这里,还有城中沿江的富人区,都能看到这座钟楼。”
梧惠忽然这样说。莫医生接茬道:
“嗯。是公安厅厅长的父亲羿帅捐款修筑的吧。听说造价不菲,但选址就不能设在繁华地带了。也有人说,是考虑风水相关,更多人觉得是预算不够。”
“我有个想法。我知道下午该去做什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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