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虑一阵一阵的,像浪潮,起伏不定。但总体上,梧惠的心情已经没有昨日那么五味杂陈了。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习惯了——最好不是。莫惟明一整天都没有出现,这倒是和之前没什么不同。毕竟是医生,忙前忙后也很正常。玉树来查过房,做了简单的检查。有几次,梧惠对着她欲言又止,终究没能开口。
她知道,问玉树大约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。或许可以把希望寄托在启闻身上。玉树告诉她,报馆说今天下班就派人过去。
大概到天快黑了的那一阵,欧阳启闻来了。与记忆中不同的是,他没有带工作来。
但手里还攥着他的烧饼。
他来到梧惠床边的时候,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。他拍拍灰,抖抖脑袋。有些自来卷的头发蓬蓬地晃了一下。像一条长毛犬,或者小绵羊。
“你不是出差了吗?”梧惠终于有机会当面问出口,“你是没去,还是回来了?”
启闻脱掉大衣,自然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熟练地跷起二郎腿。他说:
“早就回来了呀。”
“可是,那么远——光是单程就要一个月吧?”
启闻将饼从纸袋里挤出一截的动作愣了一下,他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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