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不是多大的事,被这么一提醒,梧惠心里怪紧张的。箱子的卡扣很紧,她要很使劲才能打开,看得出密封性很好。她本以为,会看到一些残留着褐色印记的工具,但并没有。或者说有,但不是血迹,而是锈迹。手术工具不应该是新的吗?难道,它锈得那样快……
她不敢再去看那些器材,转而将目光挪向两团纱布。如莫惟明所言,它们被小心地裹在一起,一条束带将它们固定在箱侧。将它们取出后,梧惠小心地开。
荧光蓝的液体,在几枚玻璃管中呈现。梧惠一惊。若不是刚才莫惟明说这是血样,她的认知不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二者发生联系。而另一包确实是普通的药品。这些……这些有着浅色沉淀的、透明度极高的异色液体,真的是,人的血管所能抽出的东西吗?
她小心地捏着一支样本,生怕体温对它产生太大的影响。她微微振荡容器,里面漾起丝丝缕缕的絮状物,应该是浅白,或者天蓝色。她不由得想起书中画的,水母的触须。
梧惠泛起一阵恶寒。她捏住两包纱布,快步走到冰柜边,掀开盒子,看也不看就将它们放了进去。打开木盖的时候,里面传来的丝丝凉意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
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冷才对。
“情况你也看到了。”莫惟明说,“和你那天见到的……一样吗?”
“很像。不,”她说,“基本完全一样。好恶心,那些淀粉一样的固体,好像在动。”
“完全超出常理……我也不自信,凭医院的设备,到底能不能检测出什么端倪。”
“你相信,凭技术的手段——我是说,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段,能,研究出什么结果吗?我们真的……能帮到他们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