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穴传来轻微的刺痛,有什么记忆呼之欲出。对了——他是公安厅的人!是当时她被关在小房间里时,在门口驻守的警卫。她对他留有印象,是因为莫惟明和施无弃接她那天,是他和另一个弟兄值班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
不知他是认出了梧惠,还是单纯地想向旁人求助。他将渴望的眼神投在梧惠身上,被绳索紧紧勒着的部分磨出了血。但梧惠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——她什么也做不了。她想试着将他嘴上的胶布撕开,又怕他大呼小叫,将别人引来。
梧惠突然又感到一阵恶寒。有人靠近这个房间,她比谁都更早地感知。
跳窗是不可能的。来不及去开窗户,更不能保证外墙有什么东西能供自己攀附。就算躲在外面,也不能保证莫恩第一时间来帮她。稍有不慎,从二楼摔下去的后果也不敢多想。就算她硬撑,若引起室外的人的注意,也是死路一条。
情急之下,她俯身钻进了最远的那张桌里。长长的红色桌布挡在她的身前。即使有人看过来,下方也有足够的阴影。只要没人过来掀开桌布,就不会被发现。除非那个警员出卖了她——但没必要。
门被打开,再度关上。这次传来确切的闭合声。梧惠小心地趴下身,从桌布与地面的缝隙窥视。他们这里的卫生打扫得很勤,就连这种地方,竟然也没多少灰尘。
她看不到来者的脸。
他带来了一个黑色的箱子,看上去很沉。如果是木制的,里面应该没装什么东西,否则他不该相对轻松地将箱子拿进来。箱子大概一米见方,外部有着防水的漆。
“您未免太顽强。”那人放下箱子,顺势蹲下身,“这会扩大创口,还会为自己增加不必要的伤。如果您因为挣扎导致失血过多,提前失去意识,我会很困扰。”
这下梧惠看到了——那正是曲罗生没错。况且还有声音佐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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