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,眼前一片强光。
梧惠睁开眼,正对上曲罗生温和的眉眼。
在尖叫吐出口前,曲罗生用未掀着桌布的手捂住她的嘴。她的腿已经软了,站不起来,但对方颇为绅士地伸出手,要拉她出来。
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戴着纯白手套的手相当有力量,拎她就像捏起一只猫崽的后颈。他轻巧地绕过防水布上的血迹。因重力下凹,血液向那边汇聚。但他步伐很快,布料回弹,血又终止了聚拢。
梧惠尽量避免让自己去注意旁边失去手脚的人——尽管这很难。她踩着曲罗生踩过的地方,腿上还是止不住打战。曲罗生借力将她引导过来,动作有力轻巧,像娴熟的舞伴。
梧惠本想回头,却看到那个鬼婴又回到曲罗生的身上。她站在殷红面前,心里像是没穿衣服那样焦虑而痛苦。但对方只是用平静的、意料中的眼神浅浅看了一眼她。随后,她又将视线放到手中的花上,百无聊赖地左右转起花枝。她拿捏得像梧惠的命一样令她不安。
她站不稳,曲罗生贴心地帮她拿来一把椅子。于是她与九爷对坐。
“你可能想问我们是如何发现的。”
九爷这样说了。梧惠有种被读心的惶恐感觉。她确实好奇,但也确实没想着现在去问。
“很简单,在这个房间的心跳声有四个。”曲罗生答,“好吧……大概快成为三个了。”
心跳?这是一般人的判断依据吗?他究竟只是说说,还是真的能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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