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话,以云霏的立场来讲,也不算中听。毕竟现在的文娱活动太过丰富,看戏听曲早就不是主流的消遣方式。现在还愿意光顾这条街的,都是打前朝活到现在的老家伙们了。霏云轩的消费水平绝不算低,目标群体的数量越来越少。能撑到现在,一直在靠几位大客户支持。
再往后呢?等他们都老了,都死了,又该如何?那些老家伙的儿孙,自然也只喜欢外来的新鲜物。或许,凭云霏四海云游的经验,内陆对戏曲的需求依然很大。但她走不了,霏云轩的根生在曜州的土地。
“那不如,烦请玉衡卿为我们多说几句?”
羿晖安终于开口了。开腔如开枪,充满了一股挑衅似的火药味儿。
“毕竟有能力让她没来到现场的,也只有您了。”
大家都安静地注视着云霏。他们很好奇,孤立无援的她会如何答复。只有梧惠提心吊胆,她一点儿也不希望餐后甜点的时间变成了骂战。
“这就是您听故事的态度吗?”云霏竟尖锐地回应道,“连瓶好酒都不舍得上呢,还想让我费两日的口舌。”
这反应确实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。看来,她比一些朋友设想得更难对付。羿晖安也没有继续为难。她拍了拍手,就喊人准备一瓶威士忌来。
然而就在此时,天花板上的吊灯闪了又闪。所有人的视线挪到上方。过了一会儿,光线又恢复正常。白冷解释道:
“抱歉。连续下了两天雨,线路可能有些故障。”
“也是常事。老城区总这样。”羿昭辰无所谓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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