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水无君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。她必须承认,他说得没错。
或许因为他们实在是认识得太久了。
“我是个杀手,一直都是。我只会执行命令。”水无君再次看向那安静的孩子,“即使我相信谁能做到什么,在那之前,我也只能做自己。而杀手是没有自我的。”
卯月君发出一声比先前更重的叹息。
“唉……我太了解你了。很抱歉这么说,但,你始终是那位大人忠诚的伙伴。即便你并不盲信那位大人的命令,却始终盲从。因为你相信祂的‘绝对正确’。时间证明,祂的选择总有凭我们那时的眼睛无法勘破的道理。我们,和世人的命运,被牢牢地掌控着。”
“那又何妨。”
“你不曾想过亲自去掌控它吗?”
水无君看向他的眼里带着浓郁的困惑。那种困惑无比真实。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我是说,我想,没有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。我们都只是沿着叶尖滴落的露珠,顺着河道延伸的涓流,乘着风飘散的无根水。世人,你,我,都是如此。我们汇聚成洪流,奔入终末的虚无之海。然后,千百度地升入云端,从头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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