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向来坦诚,不会承诺无法履行的约定,亦不盲信未来。像您这样谨慎斟酌的作风,我才能感觉值得信任。”
“……”白冷终是无奈道,“你说吧。”
“据我了解,羿家也是参与法器争夺的家族之一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如今法器在他们手中。而此前,其实降魔杵一直由白家掌管。您可曾想过个中缘由?您家出事后,法器易主,而您也落到了新主的家中,安身立命。”
“果然你是在暗示我羿家的问题吗?”白冷的语气说不上威严,但他严肃起来时,表情总是吓人。“那您确实要斟酌一下了,”他厉声道,“我只能说,我不会告诉羿家的人,但您最好注意措辞。”
“如此浅显的道理,我不信您没有一刻未曾想过。世间没有此般传言,是因为世人几乎不知道法器的存在。”
“你这种说法,不仅是在挑战羿家。”白冷说,“还有我的义父。”
“是了。所以我才说,我要说出口的,会令我蒙受风险。但这并非在与六道无常作对——我仅是陈述事实而已。”
白冷的愠怒未减,但疑虑多少是有的。不仅是关于自己的事,更重要的,是他不明白玉衡卿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。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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