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弦外之音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。那时几乎所有人都看见,卯月君的行为无疑是自取灭亡,神无君就算动作再快,也不能在那个时节选择收手。她就是为了拿这无尽的血与无尽的命去描绘这样的残花阵法,但她图什么?
“那么告诉我,你有何高见?”神无君不咸不淡地问。
“我留下来,与你一并作战。”
“我也留下。”谢辙说。
“我也是,”寒觞看向问萤,坚毅的语气又软了下来,“你带聆鹓离开……”
这种时候,问萤这性子的丫头怎么会走呢?她当然不是认定兄长又看不起姑娘们,何况她自己的仇,还没向谁讨个明白。但她只是张开口,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。她看向聆鹓,聆鹓的眼睛与她直直对视,两人都似有着千言万语说不出口。
问萤该带她走的,她只是个无辜的人类,她不该被牵连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……可聆鹓也是个姑娘,和她一样,问萤清楚她是怎么想的。她既不想走,又不想留下给其他人添麻烦。她就是太懂事,懂事到令自己和旁人都无话可说。
谢辙也看向她,嘴唇微微动了动。
“我不要走……”她还是说出口了,带着些哭腔,“我不要一个人。”
“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……”寒觞无奈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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