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仅仅考虑现场,那就算有,也在公安厅的证物室里。从警察眼皮子下抢东西?还是私自贿赂公职人员?好像不论哪个,都比找我危险多了。”
“只有将所有砗磲珠收集起来,它才有作为法器的意义。如果是冲着法器本身而来,就算是证物室,他们也真的敢闯。不如再等等,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。”
梧惠慢慢扭过头,迟疑地看向他。
“就算……公安厅的证物室真的被抢了,我们也不知道吧——这种事怎么能传出来。”
“你别忘了我是在哪儿工作的。”莫惟明瞄向她,“我们还是会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。虽然真去打听,有些困难,但可别小看那些传小话的一张张嘴。”
梧惠又深深舒了口气,这次倒算不上叹息。
“除了静观其变,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如果他有意针对我们,一定会再设法联系我的。上次偶遇,姑且算作巧合吧。但是,你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她问莫惟明,“知道它是什么后,起初你不想惹麻烦,后来又试图借此了解你想知道的事。到了现在,你也说,其实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。那你认为,该怎么处理?”
“我的想法……和之前差不了太多。知道换不来有用的信息,就作罢。我依然不想牵扯这些事,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。但是否该带着它,其实并不取决于你或者我。拿着它,是容易惹祸上身,但也相当于攥着底牌。轻易出手,也不意味着麻烦能就此消失。”
这样的道理,他们谁都清楚。在曜州内,对相关的事知之甚少的他们可以说是孤立无援了。能信任的人很少,该信任几成也说不准。就算他们觉得一切再怎么麻烦,却还要处理。
他们又聊了几句,决定一同出门吃个饭。天还很早,两人想着去平日很少去的地方,比如往东边走。天气回暖,水位上升,运客的江船越来越多。沿着水路下行,他们到城中的江边找了家河鲜馆子。有他们这般想法的人很多,店里店外十分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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